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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咸蛋

          2021-07-19 10:10:05  來源:張家界日報  作者:曾高飛  閱讀: 張家界日報社微信

            舌尖上的中國,各種風味小吃,咸蛋應該可以榜上有名了。估計沒有人不喜歡吃咸蛋,尤其是剝開蛋殼,掰開蛋白后,呈現(xiàn)在眼前的那紅旗一樣鮮紅、不斷流油的咸蛋黃。

            于我而言,喜歡吃咸蛋,除了咸蛋那種難以形容的,與眾不同的美味,更是一種難以忘卻的情懷,跟遙遠故鄉(xiāng)的人、事、情聯(lián)結(jié)在一起的,難以割舍。歲月就是這樣無情,留也留不住,有些人,已經(jīng)作古,他們的音容笑貌也在記憶中日漸模糊。

            咸蛋黃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之一。每次出差在外,在酒店用早餐,一個人要夾五六片切開成瓣的咸蛋。為避人耳目,不落下饕餮之名,往往分兩三次,吃完了再去夾。酒店里,一個咸蛋切成了兩半。五六片咸蛋,就是三個完整的鴨蛋了,吃完后,絲毫不感覺到多。但在家偶爾吃咸蛋,卻是有節(jié)制,一般一次一個,給也愛吃咸蛋的小朋友樹一個標準。

            小時候愛吃咸蛋但不常有,越是珍惜的越值得懷念。在我的記憶中,從童年記事起到出遠門去長沙讀書,這段時間吃過的咸蛋,加起來不超過20個,基本上每個咸蛋都留下了當時的記憶,十分深刻。

            第一次吃咸蛋是在七歲那年。記得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,我肚子疼,掌著帶罩的煤油燈上廁所,返回路上失手把煤油燈掉地上打碎了。那煤油燈是家里最好的一個,父親剛從鎮(zhèn)上供銷社買回,用上還不到半個月,父親一急,不由分說地抽了我一耳光,還氣勢洶洶地訓斥:“上個茅廁,白天不上,硬要拖到晚上!”上廁所這種事情,來了憋不住,半點不由人。我覺得很委屈,摸著火辣辣的臉,也生氣了,哭得上氣不接下氣。那時候,我已經(jīng)會用絕食來表達委屈和不滿,一連兩餐都沒有吃飯。直到第二天晚上,母親再次專門為我端來白花花的米飯,上面還放著一個大咸蛋,我才破泣為笑,肚里淤積的怨氣煙消云散——盡管委屈還在。

            這是我第一次吃咸蛋。拿在手里,蛋還溫熱著,剝開來,四處都飄散著蛋香。蛋白很軟很咸很下飯,舔一下就可以吞一大口飯;蛋黃紅紅的,起著沙,流著油,用筷尖撮一點放進嘴里,味道美極了。與蛋白的咸相映成趣,蛋黃不咸,就像流沙,一粒粒的,看得清清楚楚。當然,那種沙,不是沙礫的味道。食物成沙,很多情況下,是熟透了的象征,美味的標志,例如西瓜。咸蛋黃的沙與西瓜的沙,一咸,一甜,代表了兩種沙味的極致,兩者相映成趣,異曲同工。

            在那個美味咸蛋的慫恿下,那餐我連扒三碗米飯,把小肚皮撐得滾瓜溜圓,就像一個大西瓜。那頓飯吃完,那個咸蛋還剩下一半,留到了第二餐——不是咸蛋不好吃,而是舍不得吃。到現(xiàn)在,母親說起我小時候的事,就把這件事搬出來作為例子,說我從小就好東西舍不得,要留下來,不一次吃盡;她說我有好菜了,夾在碗里,即使看著不吃,也能下飯。這是真的,不知道這種本領和經(jīng)歷,你有沒有,我們那一代人是有的。

            那年,為躲避計劃生育,我們離開家鄉(xiāng),父母靠打短工為生。兄弟姐妹四個,還沒長開,花銷不多,年輕的父母完全有能力撫養(yǎng)我們。母親在鎮(zhèn)上買了十多個鴨蛋,吃了一半,剩下的一半做成了咸蛋,我是看到母親做的。母親從房東家借來一個大瓦缽,往瓦缽里鋪了一半稻草灰,然后放水,水快到缽沿了,然后倒進半包鹽,把手伸進去,把灰攪拌了片刻,一切就緒,母親把鴨蛋埋進了泥灰里。給我吃的那個,是那批咸蛋中的第一個。母親也燒了一堆艾葉,將灰灑了進去。母親說用艾葉灰咸蛋,對身體更好,味道更香。做咸蛋,一般用鴨蛋。但母親也用雞蛋做過,我覺得味道差不多。

            咸蛋味道好,保鮮,哪怕是夏天,都不輕易變質(zhì)腐敗。那年月,在自己家里吃個咸蛋,太不容易了,往往要生日、端午、中秋或者過年之后元宵之前。過生日,不是人人有份,誰過生日誰吃咸蛋;一個咸蛋,你喜歡誰,就給誰分點。我的人緣不錯,姐和妹的生日,我都能分到一點;當然,我生日了,也給他們分點。哥的生日,他從來不跟人分咸蛋。端午和中秋,有可能每個小孩都有一個,奶奶一個,父母共一個。過完年,親戚來拜年,可能有一道菜是咸蛋,約兩三個的樣子,一個咸蛋被切成四片,一字兒擺在碗中間,流著油,閃著紅色,散發(fā)著令人垂涎的光芒,但沒人輕易動筷,因為珍貴。

            有兩個親戚,讓我吃到的咸蛋最多。一個是外婆,一個是大姑。那時候外婆六七十歲,勤快健康,一個人吃住,養(yǎng)雞養(yǎng)鴨,靠自己的雙手養(yǎng)活自己。外婆喜歡把雞鴨下的蛋儲藏起來,留給我們。不讓蛋變質(zhì)的最好辦法,就是做咸蛋。到外婆家,經(jīng)??梢猿缘较痰埃酝旰筮€能帶兩三個回來。大姑嫁在離家只有兩三里路的地方。大姑家屋后是潺潺流過的小河,屋前是一大片開闊的池塘,很適合養(yǎng)鴨。記憶中,大姑家啥時候都養(yǎng)了一大群鴨,那群鴨下了很多蛋。大姑經(jīng)常做咸蛋。那時候,干農(nóng)活,親戚愛互幫互助,傳口信要小孩跑腿。哥姐不愿去,這個任務就落在我頭上。我十歲的時候第一次做信使,把話傳到,回來的時候,大姑給我煮了一個咸蛋揣在兜里?;貋淼穆飞希胰滩蛔×?,把咸蛋剝了,邊走邊吃。進自己村莊前,咸蛋就吃完了,把嘴巴也抹干凈了,看不到一點吃過蛋的痕跡——這好處不能讓哥姐知道了,他們知道了,我的機會就少了。嘗到了報信的好處,每次我都自告奮勇。當然,不是每次傳信都被獎勵咸蛋,但三五次總有那么一回。就是那么一回,成為我心甘情愿做信使的強大動力?,F(xiàn)在,大姑父和外婆已經(jīng)去另一個世界多年了,大姑也成為一根在風中搖曳的燭火,病危過好幾次了。

            初二了,是在學校住讀,一周跑回家拿一次菜。那菜,全是腌菜,千篇一律,不是腌蘿卜就是腌豆角和腌辣椒,用油炒一下,用罐頭瓶子裝好帶上。運氣好,放幾塊油渣或者火焙魚。一瓶腌菜要吃一周。平時我們在學校的時候,家里偶爾有多余的蛋了,母親做成咸蛋,讓我們離家返校的時候帶上一兩個。即使上初二了,我一個咸蛋能下三餐飯,其他什么菜也不用。

            因為是最小的兒子,父母似乎格外溺愛我一點。印象中,母親給我準備的咸蛋次數(shù)要比哥姐多一些,有時候我有,他們沒有——當然,更多的時候,母親是一視同仁的。對我偏愛,母親有自己的解釋,她說哥姐出生的時候,家境是最好的時候,他們最初的成長階段不缺營養(yǎng);我生下來的時候,家道逐漸沒落,從小就營養(yǎng)不良,所以,盡可能地偏袒和補償。

            也許,這既是實情,也是一種偏愛。子女一多,盡管手心手背都是肉,但做父母的很難一碗水端平。在父母那兒,我確實得到了更多的關愛,就像那個咸蛋,一樣泡在鹽水里,蛋白的咸和蛋黃的咸不一樣。

            做咸蛋工序簡單,小時候看母親做過一回,那原料、工藝、程序就記下了,不像其他地方小吃,一不小心就失傳了。估計很少有像咸蛋這樣做起來簡單,吃起來美味的風味小吃了。

            近的河北白洋淀的咸蛋,遠的廣西北海的烤鴨蛋和高郵的咸蛋,都是咸蛋中的極品,味道讓人念念不忘。用心地品嘗過很多地方的咸蛋,覺得小時候的咸蛋最好吃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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